4N724ExqZ7y作者:黄文斌ent.huanqiu.comarticle邓紫棋,内娱霉霉!/e3pmh1jtb/fs9nk39gk内娱有自己的霉霉(Talyor Swift):同样是30多岁,同样是创作型女歌手,同样在还没成年时就发表了自己备受赞誉的首张专辑……不仅如此,据外媒报道,霉霉是欧美巡演票房最高的女歌手,而邓紫棋是中国乃至亚洲巡演票房最高的女歌手。邓紫棋和霉霉拥有相似的高光,也有相似的荒诞经历——居然都需要耗时多年、付出不少代价,才能让自己写的歌属于自己。“试想一下,如果你已经六年零八个月,没有收到应得的工资,你会怎样?”6月12日,邓紫棋在社交平台上宣布重录包括《泡沫》《光年之外》《后会无期》等歌曲在内的旧作,并发长文叙述自己与前公司的版权纠纷。邓紫棋在文中表示,与前公司蜂鸟音乐的官司已经持续了6年,她也已经超过6年没有收到自己创作的歌曲的版税——即便由她创作的歌曲每年都在产生版税收入,且她身为词曲作者,在音乐作品授权的收入里,理应获得相应部分的版税收入。而这一切遭遇要从2019年说起。2019年3月7日,邓紫棋单方面宣布因蜂鸟音乐严重违约在先而与该公司解约。但蜂鸟音乐当时声明称,公司与邓紫棋签订了两份合约,有效期至2022年。蜂鸟全权拥有在合约生效期间所有由邓紫棋制作或与邓紫棋合作制作的任何音乐作品及录制的版权,以及某些其他商标及知识产权。双方互诉违约。邓紫棋指蜂鸟音乐在未经自己同意的前提下,擅自在香港和内地注册“邓紫棋”“G.E.M.”商标。她还称,因蜂鸟音乐作出虚假陈述,她才会签下合约,因此主张该合约无效。在6月12日的长文里,邓紫棋补充了细节:邓紫棋在15岁时遇到了蜂鸟音乐,“由于当时未成年,合约由母亲代谈,也必须有母亲共同签署。母亲不擅英语,合约却是全英文的,当年仅凭信任,母亲以为我那些创作的版权真如口头阐述给她的那样,将是属于我的,便同意让我签下合约。然而许多年后,我突然发现原来合约所写的并非如我母亲以为的那样。原来我创作的歌曲,著作权根本不在我的手里,只有版税会来到我手上......”这也意味着,“即便歌曲是你写的,别人却有可能禁止你在某些情况下使用你亲手写的歌”。邓紫棋与蜂鸟音乐对簿公堂,但官司到今天都没完全得出结果。而根据香港特区的相关法律,她甚至难以重录自己的歌曲。蜂鸟音乐还曾在2024年1月发布声明,称该公司是《泡沫》《后会无期》《多远都要在一起》等103首邓紫棋作品的版权独家所有人,未经其许可,禁止任何单位或个人将所列音乐作品用作翻唱、复制、演出、网络传播以及其他商业性用途。而声明的背后,是邓紫棋终于找到了合法使用自己歌曲的突破口:根据我国的《著作权法》第四十二条第二款,如果音乐作品首次录制或发行时未明示禁止他人录音使用,任何人都可以依法通过“法定许可”制度,在支付法定报酬的条件下进行重录。邓紫棋团队于是对以往的所有创作进行调查与公证,证明除《新的心跳》《童话休止符》两张专辑外,其余作品均未明示禁止重录。同时,由于邓紫棋14岁时加入了“香港作曲及作词家协会”(简称CASH),所以她创作的歌曲,其“公开表演”、“广播”、“网络传播”等权利都已交由CASH代为管理。这表示,无论作品的著作权归属如何,传播权等公开播放的权利仍然由邓紫棋所有!于是,6月12日,邓紫棋重录的《I AM GLORIA》得以正式登陆音乐平台。巧合的是,就在两个星期之前,霉霉也刚刚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宣布了好消息:她已购回自己前6张专辑母带的版权。霉霉的版权纠纷也始于签约的第一家唱片公司,她与第一家唱片公司Big Machine签约时也同样是15岁。2018年,霉霉与Big Machine合约到期,但按照合约内容,Big Machine仍然拥有霉霉《Taylor Swift》《Fearless》《Speak Now》《Red》《1989》《Reputation》的母带版权。同年,Big Machine将这6张专辑的版权出售给了音乐经纪人斯库特·布劳恩(Scooter Braun)。在2019年6月的一篇文章中,霉霉称这是“最糟糕的事”——斯库特·布劳恩曾是侃爷(Kanye West)的经纪人,也一度在公开场合攻击霉霉。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拉锯战:霉霉开始和斯库特·布劳恩谈判,希望能回购自己的版权,但布劳恩提出了苛刻的条件。他不仅要求霉霉继续与已被他收购的Big Machine合作,并且需要用新专辑的版权来换取旧专辑的版权。为了重新获得热门歌曲的控制权,霉霉在2019年8月宣布了重新录制前6张专辑的计划。不过,2020年11月,斯库特·布劳恩又将6张专辑的版权以3亿美元的价格转手出售给了私募股权公司三叶草资本(Shamrock Capitol),这也成了霉霉得以回购版权的契机。“我创作的所有音乐、音乐视频、照片、未发布的作品,我的全部心血,现在都属于我自己了。”2025年5月30日,霉在发布于官网的手写信中叙述了事情经过,并感慨道:“20多年来,它像一根吊在我面前却被一次又一次拽走的‘胡萝卜’。我几乎不再相信这事会发生,但现在,一切都成真了。”据多家外媒报道,霉霉为回购自己专辑版权支付了上亿美元。让自己写的歌属于自己,看似理所当然却并不简单。而霉霉和邓紫棋的抗争,意义也不止于为自己争取权益。霉霉在2019年的一篇文章中表示:“我认为这是一个信号,表明我们正朝着为创作者带来积极变革的方向前进——无论以何种方式,我都不会停止为实现这一目标而努力。”在5月30日的手写信末尾,霉霉还写道,她的遭遇引发了业界关于创作者权益的讨论,如今年轻艺人——尤其是年轻女性艺人——拥有自己母带版权的情况,比 2006 年时更普遍了。“每当有新艺人告诉我,因为我的抗争,他们在唱片合约谈判时争取到了母带录音的所有权时,我就会想起这一切发生的重要意义。”值得一提的是,邓紫棋与蜂鸟音乐的相关法律诉讼尚未结束,当前仅确定了部分歌曲可依法进行重新录制,但版权归属问题仍未尘埃落定。1750033435402环球网版权作品,未经书面授权,严禁转载或镜像,违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责编:相莹弟环球网175003343540211[]//img.huanqiucdn.cn/dp/api/files/imageDir/7790dba971eea3ec4a78882228c5b062.png{"email":"xiangyingdi@huanqiu.com","name":"相莹弟"}
内娱有自己的霉霉(Talyor Swift):同样是30多岁,同样是创作型女歌手,同样在还没成年时就发表了自己备受赞誉的首张专辑……不仅如此,据外媒报道,霉霉是欧美巡演票房最高的女歌手,而邓紫棋是中国乃至亚洲巡演票房最高的女歌手。邓紫棋和霉霉拥有相似的高光,也有相似的荒诞经历——居然都需要耗时多年、付出不少代价,才能让自己写的歌属于自己。“试想一下,如果你已经六年零八个月,没有收到应得的工资,你会怎样?”6月12日,邓紫棋在社交平台上宣布重录包括《泡沫》《光年之外》《后会无期》等歌曲在内的旧作,并发长文叙述自己与前公司的版权纠纷。邓紫棋在文中表示,与前公司蜂鸟音乐的官司已经持续了6年,她也已经超过6年没有收到自己创作的歌曲的版税——即便由她创作的歌曲每年都在产生版税收入,且她身为词曲作者,在音乐作品授权的收入里,理应获得相应部分的版税收入。而这一切遭遇要从2019年说起。2019年3月7日,邓紫棋单方面宣布因蜂鸟音乐严重违约在先而与该公司解约。但蜂鸟音乐当时声明称,公司与邓紫棋签订了两份合约,有效期至2022年。蜂鸟全权拥有在合约生效期间所有由邓紫棋制作或与邓紫棋合作制作的任何音乐作品及录制的版权,以及某些其他商标及知识产权。双方互诉违约。邓紫棋指蜂鸟音乐在未经自己同意的前提下,擅自在香港和内地注册“邓紫棋”“G.E.M.”商标。她还称,因蜂鸟音乐作出虚假陈述,她才会签下合约,因此主张该合约无效。在6月12日的长文里,邓紫棋补充了细节:邓紫棋在15岁时遇到了蜂鸟音乐,“由于当时未成年,合约由母亲代谈,也必须有母亲共同签署。母亲不擅英语,合约却是全英文的,当年仅凭信任,母亲以为我那些创作的版权真如口头阐述给她的那样,将是属于我的,便同意让我签下合约。然而许多年后,我突然发现原来合约所写的并非如我母亲以为的那样。原来我创作的歌曲,著作权根本不在我的手里,只有版税会来到我手上......”这也意味着,“即便歌曲是你写的,别人却有可能禁止你在某些情况下使用你亲手写的歌”。邓紫棋与蜂鸟音乐对簿公堂,但官司到今天都没完全得出结果。而根据香港特区的相关法律,她甚至难以重录自己的歌曲。蜂鸟音乐还曾在2024年1月发布声明,称该公司是《泡沫》《后会无期》《多远都要在一起》等103首邓紫棋作品的版权独家所有人,未经其许可,禁止任何单位或个人将所列音乐作品用作翻唱、复制、演出、网络传播以及其他商业性用途。而声明的背后,是邓紫棋终于找到了合法使用自己歌曲的突破口:根据我国的《著作权法》第四十二条第二款,如果音乐作品首次录制或发行时未明示禁止他人录音使用,任何人都可以依法通过“法定许可”制度,在支付法定报酬的条件下进行重录。邓紫棋团队于是对以往的所有创作进行调查与公证,证明除《新的心跳》《童话休止符》两张专辑外,其余作品均未明示禁止重录。同时,由于邓紫棋14岁时加入了“香港作曲及作词家协会”(简称CASH),所以她创作的歌曲,其“公开表演”、“广播”、“网络传播”等权利都已交由CASH代为管理。这表示,无论作品的著作权归属如何,传播权等公开播放的权利仍然由邓紫棋所有!于是,6月12日,邓紫棋重录的《I AM GLORIA》得以正式登陆音乐平台。巧合的是,就在两个星期之前,霉霉也刚刚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宣布了好消息:她已购回自己前6张专辑母带的版权。霉霉的版权纠纷也始于签约的第一家唱片公司,她与第一家唱片公司Big Machine签约时也同样是15岁。2018年,霉霉与Big Machine合约到期,但按照合约内容,Big Machine仍然拥有霉霉《Taylor Swift》《Fearless》《Speak Now》《Red》《1989》《Reputation》的母带版权。同年,Big Machine将这6张专辑的版权出售给了音乐经纪人斯库特·布劳恩(Scooter Braun)。在2019年6月的一篇文章中,霉霉称这是“最糟糕的事”——斯库特·布劳恩曾是侃爷(Kanye West)的经纪人,也一度在公开场合攻击霉霉。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拉锯战:霉霉开始和斯库特·布劳恩谈判,希望能回购自己的版权,但布劳恩提出了苛刻的条件。他不仅要求霉霉继续与已被他收购的Big Machine合作,并且需要用新专辑的版权来换取旧专辑的版权。为了重新获得热门歌曲的控制权,霉霉在2019年8月宣布了重新录制前6张专辑的计划。不过,2020年11月,斯库特·布劳恩又将6张专辑的版权以3亿美元的价格转手出售给了私募股权公司三叶草资本(Shamrock Capitol),这也成了霉霉得以回购版权的契机。“我创作的所有音乐、音乐视频、照片、未发布的作品,我的全部心血,现在都属于我自己了。”2025年5月30日,霉在发布于官网的手写信中叙述了事情经过,并感慨道:“20多年来,它像一根吊在我面前却被一次又一次拽走的‘胡萝卜’。我几乎不再相信这事会发生,但现在,一切都成真了。”据多家外媒报道,霉霉为回购自己专辑版权支付了上亿美元。让自己写的歌属于自己,看似理所当然却并不简单。而霉霉和邓紫棋的抗争,意义也不止于为自己争取权益。霉霉在2019年的一篇文章中表示:“我认为这是一个信号,表明我们正朝着为创作者带来积极变革的方向前进——无论以何种方式,我都不会停止为实现这一目标而努力。”在5月30日的手写信末尾,霉霉还写道,她的遭遇引发了业界关于创作者权益的讨论,如今年轻艺人——尤其是年轻女性艺人——拥有自己母带版权的情况,比 2006 年时更普遍了。“每当有新艺人告诉我,因为我的抗争,他们在唱片合约谈判时争取到了母带录音的所有权时,我就会想起这一切发生的重要意义。”值得一提的是,邓紫棋与蜂鸟音乐的相关法律诉讼尚未结束,当前仅确定了部分歌曲可依法进行重新录制,但版权归属问题仍未尘埃落定。